▲ Saimun,40岁。
消瘦的身形,空洞无助的眼神,窄小的活动场所,混乱肮脏的生活环境,被链条、围栏阻挡的世界。
这些,几乎是这组名为《障碍》的摄影作品中,最基本的画面构成元素。
作品的拍摄者是Andrea Star Reese,一个长期活动在东南亚地区的美国纪实摄影师。
▲ Andrea Star Reese
近些年来,Andrea将关注重点放在了印度尼西亚的精神病人身上。
Andrea用了五年左右时间,走进印度尼西亚的精神病医院、精神病收容所,以及精神病患者家庭,拍摄了大量“骇人”的照片,试图让更多人关注到这个特殊群体的生存现状。
▲ 该项目早期作品,摄于2012年。
根据Andrea了解到,印度尼西亚境内约有600至800位精神病医生,药物十分短缺,精神病治疗往往以失败告终,多数病患最后都会被关到条件极其恶劣的收容所。
▲ 这个男人,被关在自家屋后的一个小空间里整整九年了。
位于雅加达郊区,有一个Galuh基金会的收容所,由印度尼西亚政府许可兴建。那里援助包括两个月的粮食供应,可是却没什么药物提供。
多年来,患者就只是被限制在一个大笼子中,没实质上的居室居住。有些人在那里已经被关了长达九年之久。
《障碍》系列部分作品
▲ Agus被单独关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中,他时常会手舞足蹈地独自歌唱。
▲ Evi自15岁起,便深受精神问题困扰。她在Bina Lestari基金会已经待了两年,住宿和治疗费用由家人支付。
▲ 患有抑郁症的Maftukhah。
▲ Anne的父亲认为她不需要吃太多东西,她的家人对于她身体情况迟迟未能好转而感到绝望。她因为喜欢逃跑而被关在一个没窗的居室中。
▲ 2009年,24岁的Elis被家人送往伊斯兰寄宿学校Salafiyah Al-Bajgur后,她便被锁在一间十分简陋的屋子里。2012年,伊利斯的父母双亡后,将她托付给学校照料。
▲ 名为METAL的礼拜寺为精神病患者、遭受心灵重创者及未婚先孕的女性提供了一处栖息之地。图为被留下的孩子。
▲ 当未婚妈妈离开后,孩子将留下,由稍微年长的孩子照料。
▲ 从没得到过药物治疗的精神病患者Evi。
▲ Gede被禁锢在巴利偏远地区、母亲的小棚屋里。Suriani基金会得知后发起了精神病医生上门服务的项目,这在印度尼西亚很少见,恐怕也是唯一一个。
▲ 波诺罗戈,一个女人被锁在自家屋后的一个房间里,吃喝拉撒全在这里解决。
▲ 铁链关着企图逃跑的患者,这里前身是一间武术学校,现有200名精神疾病的学生,以武术指导和草药治疗为主。
▲ 患者正在接受传统治疗师Abah Sanuk的马来拳治疗,这是种武术治疗方法。
▲ Augus、Liana等人居住在Jasono治疗中心。该中心的负责人Jasono参考所获得的治疗方法,让病人服用一种草药。
▲ 治疗师跟患者正在聊天。
▲ At Bina Ahlaq,寄宿制学校,正在进行员工演习,防止突发事件。
▲ Meta﹙右﹚由于吸毒而导致精神出现问题。8年来,她一直住在牢笼之中,牢笼与男患者仅一墙之隔,毫无隐私可言。
▲ 看护正在给25岁的Akrom洗澡,他是收容所中唯一的助理。
如今,有许多摄影师都在进行关于精神病人的摄影项目。而其实,摄影师开始关注此类社会性话题,可以追溯至百余年前。
比如,英国人Hugh Welch Diamond。
▲ Hugh Welch Diamond
Hugh Welch Diamond,英国早期的精神病学家,同时也是一位摄影师,他是皇家摄影学会的创办人之一。
在1848至1858年期间,他在疯人院拍摄了一系列病人精神失常的照片。
Hugh认为,摄影有助于治疗精神或心理疾病。
当病人看到自己的照片时,会感到兴奋快乐,而当跟他在跟病人谈论那些照片的同时,有利于病情改善,并促进开展一系列的疗程。
Hugh的拍摄对象,全是女性病患。
在维多利亚时代,只要女性的父亲或丈夫宣称她们精神错乱,就可以关她们入院。这其中,有很多妇女仅仅因为遭到丈夫嫌弃,就那样被抛弃到了疯人院。
当然,也有其他原因,比如女性由于产后抑郁、压力过大等,也会被视为发疯而被关起来。
不过,Hugh所宣称的用摄影治疗精神病的成功个案,其实只有很少很少。或许有助纾缓压力的功效,但很难说有疗效。
因此,其他医务人员觉得,Hugh的“理念”其实是伪科学。
《疯人院的女病人》系列部分作品
(来源:拍者)